无悔追踪

一九四九年秋，开国大典的礼炮声中，北京城里一片欢腾，清查(chá )特务的工(gōng )作也在紧张地进行。土刀唐胡同里，刚刚接管了旧警察局(jú )的年轻派出所所长肖大力正忙着维持群众游行的秩序，偶遇一个熟知兵器的教书匠冯静波，这引起了他的怀疑。为了查清冯静波的身份，肖(xiāo )大力(lì )搬进了土刀胡同十五号院，与冯静波做了街坊。冯的真实身份确实是国民党的潜(qián )伏特务，代号5182。恶霸四阎王(wáng )为他发了委任状，接受白眼镜的命令。深夜，白眼镜前(qián )来交待任务，冯的特务生涯从此拉(lā )开了序幕。白眼镜为冯送电台时被肖大力等人击成重伤，临死前只说出5182几(jǐ )个字。肖大力认为冯有重大嫌疑，让他注意四阎王的行(háng )踪，借此对冯旁敲侧击。曾在妓(jì )院做使唤丫头的大眉子参加了夜校扫盲班(bān )，她爱慕冯老师的才华，常主动为他做家务。冯为了掩护自己(jǐ )的身份，请大力保媒娶大眉子为妻(qī )。大力找大眉子谈心，拐弯抹角说冯是特务，可大眉子自觉出(chū )身下(xià )贱，婚事全凭大力做主。　　肖大力偶然听到从冯家(jiā )传出用作联络暗(àn )号(hào )的(de )乐曲，便也买了一台短波收音机，煞费苦心地进行研(yán )究，吃饭睡觉都不忘琢磨那首名为《展览(lǎn )会上的图画》的曲子，在大家眼里他似乎是着了魔。冯从大力的妻子刘亚琴那里听说此事，不(bú )禁暗暗心惊，深知自己处境艰难，只得不动声色地应付这一切。他假称挖出一夜壶金子，将活动经费充了公，被评为抗美援(yuán )朝积极分子。满腹经纶的冯静波邂逅了(le )校长的女儿徐小妤，两人一见如故。小妤仰慕冯的才华，冯也倾心于美丽又有知识的小妤。二人荡舟湖上，面对小妤炽热的目光，冯在欢乐之余也深感痛苦，心情沉痛地说自己是负罪之人，准备自首(shǒu )，但在大力面前却欲言又止。晚(wǎn )上，冯突然不见了踪迹，大力紧张地认为他是畏罪潜逃。敏感的亚琴直奔(bēn )小妤的宿舍，正好撞见这对偷情的恋人。东窗事发，冯家乱成一团。大眉子不依不饶，要跟那个破(pò )坏她家庭的(de )女人撞头。冯终于鼓起勇气提出和她离婚，不料受到大力等人的指责与阻挠。校长更以开除作(zuò )威胁，不许他离婚。气愤的大力把冯反锁在厕所里，让他好好反省历(lì )史问题。静波与小妤迫(pò )于压力，只得黯然分手。　　冯静波在学(xué )校从未有过激言行，是个人人称赞的好老师，大力挑(tiāo )不出他的毛病，无可奈何。街道组织大家学习宪法(fǎ )，请冯为众人讲解。冯对镇压反革命的条文心有余悸。特务身份的重压使冯隐忍地生活着，这竟使他在历次运动中(zhōng )躲过了劫难，并(bìng )且由于他为人和善，处处助人，竟被评为区劳模。而坚(jiān )信冯是特务的肖大力却被诬以特务的罪名送进了劳改农场，亚琴自杀身亡。大眉子意外地发现冯的委任状，偷偷地烧掉了。　　四十年过去了，肖大力重又穿上了警服，他依旧执迷不悔地监视着冯的一举一动。此时的冯已由一位好老师变成好校长，他确实感到坦荡做人的快感，同时也更感到自己心底那块石头的沉重。肖大力的儿子新桅和冯静(jìng )波的女儿抗美(měi )青梅竹马，却因父辈的恩怨无法走到一起。昔日给冯发委任状的四阎王已成了海外合作项目(mù )的投资者，这令冯惊讶不解。肖大力的铮铮铁骨令冯(féng )自惭形秽，也(yě )正是肖大力的所作所为，让冯了(le )解(jiě )了共产党。冯终于幡然悔悟，给大力写了自首信，请他宽恕昨天的敌人，并在女儿的搀扶下走进了公安部的大门。……